Sunday, October 16, 2011

我们都看见-part 3

当我离开那里的时候,悄悄瞄了一眼那名背影英伟的男人。心底不禁喝声彩。那是一张完美的脸孔。有点酷,像方忠信的样子。架着一幅金丝边眼镜,现在的人都忙着在镜框上弄个五颜六色搞独特的,竟然还有人用这种金丝边眼镜。结果整晚在梦里被会哭叫的金丝边眼镜弄个哭笑不得。第二天的精神有点恍惚,全拜那位金丝边先生所赐。偏偏今天又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要来,老板点名让我当速记。把三杯黑咖啡灌下肚子才稍微好点。九时许,客人来了。咦,是金丝边先生呢。他姓袁,叫脉。多么奇怪的名字。我发现他也在看我,急忙眼观鼻,鼻观心。会议结束后我们礼貌的握手道别。一般的客户都有点傲气,都不把我们这些旁听做速记的小秘书当人。袁脉很诚恳地逐一与我等一一握手。我感觉一股不知名的电流穿过我的身体,酥麻得不省人事。老板咳嗽一声,小毛,袁先生还有事呢。我的耳朵烧红,天啊,我在做什么?
后来生意吹了,老板把怨气出到我头上来。还以行为不检点送了一封警告信给我。我连看也费事,把那封信拿起扔进垃圾桶。并拿起手袋,走出去用了我三年来的第一个外食午餐。回到公司,老板把我叫了进去。我说小毛啊,你这样耍性格叫我如何立威信?我摇摇头。生意谈不成,活该我当炮灰乎?我不服,这信我不签。今天下班前,你会收到我的辞职信。说完就身体力行。整班人看着我负气离开,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,可见我在这家公司早属神憎鬼厌。回到家,我呼了一口气,毛瑾啊毛瑾,你怎么会沉不住气了呢?年底老郭就退休,论资历也该轮到你了,这下子可好,四大皆空。没钱没事业没男人没车子。还好有房子。把杂物箱放在书房,决定今晚给自己做spa, 听听轻音乐。午餐吃得狠了点,所以把晚餐省略,直接倒头大睡。
不知道过了几天,我才稍有点精神外出。在超级市场等着特价时段当儿,袁脉不知从哪转出来,站在我身边。毛小姐,听说你被解雇,是因为我的原故吗?我打量他,来超级市场也穿得那么考究,可见若更正式的场合有多大的派头。袁先生,我可以向你保证,绝不关你事,纯粹是我和那家公司的缘分已尽。袁脉只是笑。这时特价铃声响起,我一支箭般冲上前与一班师奶抢特价品。付过钱看见袁脉还在原位站着。我朝他点头示意离开。他并没有如我想象那样追上来。我边走边叹,刚才如此失态,那袁脉不吓坏才怪。也罢,反正我也惹不起袁小小姐。今日我约了薰吃晚餐,我负责煮,薰负责买酒。饱餐一顿,我俩挂在贵妃椅上,各持一杯莱姆加贝利酒。
忽而,薰有感而发。毛,你说我俩虽不是国色天香,但也属于入得厨房,出得厅堂,还上得了大床,怎么就没有约会呢?
我笑,你弄错了,我才是没有约会,你的约会可是排得满满。
薰打呃。毛,你老是那么拘谨。约你去跳舞,你整个晚上在那里喝闷酒。都快拿你没办法。

Tuesday, October 11, 2011

烂桃花请走开

近日烂桃花不断,感觉很不良好。两个都是同事。分别是一个是姓马的普通职员,一个是姓印的官级同事。

那姓马的十分可恶,好问不问,去问莎小姐我结婚了没。那莎小姐平时对我敢怒不敢言,如此好机会怎会放过。现在天天在办公室提这人作弄我。我都快气死了。明明没有什么,被她这样一说,搞到我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。更讨厌的是那人以为自己机会,三番四次假公事之名来办公室出入,还可恶到不停的瞄我。TOLONG啦!!!!!我不会喜欢你的!!多么想站起来大叫:你同我off!有多远滚多远!!!GET OUT!!

那姓印的还好一点。做的比较含蓄。叫他那新婚燕尔的死党来探口风。我并没有正面回应,装傻不懂好了。不过,我对他们的语言一无所知。沟通上会有问题。总不能你有你讲,我有我讲吧?幸而他也不是那种摆官威的人,不然我岂非大难临头?没有办法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,感觉有点对不起他就是了。但是如果因为内疚而给人家一个希望,后果不堪设想。

我说,上帝啊菩萨啊,你们这算怎样?试练哦?这类烂桃花我请请请。

Monday, October 10, 2011

我们都看见-part 2

今夜薰又不知哪来的盲约,硬要往我的影碟房搜点有品味的电影。

她说:我同他说我有很多好电影在家,你家这么齐全,不如好人做到底,把房子借我两小时?

我笑笑说好。但是可别第一次上门拜访就把人家扯到床上去才好。我的房间可没有你需要的塑料品。

薰大乐。你不知道我的皮包里二十四小时都有这玩意儿吗?没有test drive,怎么知道适合自己不?

我骂她,你这急色鬼。骂归骂,我还是乖乖把冰箱里的食物拿出来。时间有限,弄了一菜一肉,加上香喷喷的白米饭,希望这会给不烧饭的薰加分。今夜必须在酒店住一宵,晚饭自然也在酒店用。薰不是小器的人,今晚的消费全部进她的账。隔天下班后,我忙不及回家给房子消毒。

薰过来串门子。哇,小姐,你真会享受。我昨晚的待遇不过是背包酒店,你竟然住进希尔顿。

我挂好小毛巾。 你知道下次该怎么做了吧。

薰摆摆手,也罢。以后决不打小家碧玉牌。昨晚那家伙完全不上钩,草食动物。吃饱看电视。不不,我不愿对着他一辈子。哎,我还特意去烫了新发型。亏大了。

我唔的应声。薰,不是强项便不该乱试。

薰没听见我的嘀咕,自顾自跑去玩我的跳舞机。当初买它不外是希望一个人也能刺激一下。自从扭伤脚以后便搁在一旁。不得已接受喝酒跳舞这种事已经离我而去,只适合乖乖看电影。

一日下班后,在宠物店闲逛。看见新来的白蟒蛇。正在啧啧称奇观赏时,一个小女孩哭闹着撞了我一把。后边跟着一位漂亮的小姐,她忙着给我陪笑脸道歉。美则美,不过略显疲态。看得出她在努力取悦那孩子,我不禁莞尔,为了饭碗要一个五尺三的美女向一个小孩哈腰鞠躬,想想她不过是大她十几岁,少了点运气便要如斯,多么可怕的现实。我的兴致已经消失,肚子反而咕咕声抗议起来。外面的雨还没停,逛商场便是这样,舒服到你忘记天气和时间。顶楼好像有间不错的日本餐馆,就那儿解决好了。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,雨天总能唤醒我体内的浪漫细胞。突然,我看见刚才那俩女与一英伟男子同台吃饭。女孩很温驯的叫爹地多吃点。明白了刚才那女子何以对那小孩低声下气。她爱慕着那孩子的父亲。那孩子在她父亲面前静若寒蝉,好像很有教养的孩子;和刚才那情景差多了。女子涨红着脸坐在她们父女俩面前。这餐饭背后的辛酸可多着呢。

Thursday, October 6, 2011

我们都看见-part 1

我看着腕表,坏了。今天会有迟到的危机。蹬蹬蹬小跑至打卡机放入小小工卡,开始蝼蚁的一天。我不是星期一症候群,只有担心时间不够用。整个办公室最喜欢的地方不是茶水间,是我那张为我效力了三年余的玻璃办公桌。每天都要把它擦得亮晶晶。同事常取笑我:毛,它不会变成水晶球照出你的如意郎君的,何必折腾?我只笑。

到了午餐时间,我又取出我那紫白色餐盒到茶水间去。叮一叮,便是热腾腾的午餐了。这个午膳习惯看在同事的眼里无比诡异。怎么会有年轻女子如此无用。在她们眼里,没法叫男人为三餐付账的女子都是怪物。

下班后最大的消遣是到录影店去寻找好电影。我不看连续剧,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在电视机前消耗那么长的时间。运气好的时候,可以一连找到好几部好电影;运气不好的时候,我便到宠物店转转。以前麻吉还在的时候,我不做这些的。下班后直奔小公寓,争取时间在余晖中与麻吉散步。自从麻吉老死后,我不再养狗。几乎没把眼珠子哭出来,人人视我如瘟疫,沮丧得不像话,连薰都要骂我神经病。可想而知,我实在不适合再养宠物。

薰是我的同屋。我住楼上,她住楼下。我一开门便直通楼梯往上。没事的时候,我不会去开启薰的大门。有次她的男伴在家过夜,我忘了留意她挂在门上的暗号:一朵香艳的红玫瑰。贸然去拉开她的房门,一看不得了。

薰盛怒的爬起来往我尖叫:你这个舍监!隐私!把我连推带挤的扫地出门。薰足足一个月不同我说话,每次看见对方都好像整张脸上了浆糊那样。后来不知为了什么原因,与那人渐渐冷下来。

薰说:都是你。无端搞什么突击检查。害他老是心神恍惚,无法投入。

我大笑。薰,你怎么这么天真。他根本是有老婆的。在你处偷吃腻了,便快快消失。

薰顿足。是,我们都傻,以为看到的是他。其实,我第一次把他带回家便后悔了。竟然在我的床上喊别人的名字。

呵是,我还以为你俩爱的死去活来呢。如此低级错误实在不可原谅,只是可惜了他那六腹肌。现在的男人也不好做人,要事业有成,又要有品格,还要有漂亮的皮囊。少一样都无法吸引异性的目光。